提升创新机制和市场活力 避免日本式停滞

　　在反思日本20世纪90年代泡沫破灭后的发展困境时，野村综合研究所首席经济学家辜朝明提出了“资产负债表衰退”的概念，近期再次在朋友圈中走红。丁安华认为，“资产负债表衰退”的框架大致能解释20世纪90年代日本经济出现的问题，但用于解释日本近20年的经济停滞缺乏足够说服力。

　　长期停滞背后的深层原因，在于日本特定的人口因素。“日本劳动力萎缩对经济增长的贡献是负面的，短期不可逆转”，丁安华称，若要对冲人口因素的负面影响，需要在资本投入和全要素生产率增长上有明显的正向贡献，但这两个方面日本的表现极不理想。

　　事实上，日本的优势产业都是20世纪80年代的产物，集中在汽车、电视机、家用电器、电子产品、光学仪器等行业。近20年来，日本创新型经济发展动力不足，在移动互联网和人工智能时代处于落后位置。

　　为何日本会在新一轮的技术创新中落伍？其中一个重要的因素与老龄化相关。“日本人口逐渐老化，日益偏离最佳的创业时间窗口，也许是他们在此轮以移动互联网、人工智能、机器学习为主的创新浪潮中被抛下的主要原因。”丁安华表示。

　　丁安华认为，在中国，除了扭转出生率下滑的势头外，最关键的是提升中国创新机制和市场活力，建立一个活跃的资本市场，将创业投资家与创业企业家联系起来，“只有通过创新提升全要素生产率，才能对冲劳动人口收缩的负面影响，才能确保中国经济的持续稳定增长。”